乌克兰与俄罗斯之间的战争,导致欧元区今年(2022)5月通货膨胀来到新高,进而能源价格飙涨;同时,乌克兰也是欧洲区粮食出口大国,诸多原因导致粮食价格不断攀升,连午餐买个便当都发现“怎么又涨价了”。影响的原因除了战争之外,长期看来也许可以归咎于气候变使让粮食减产;根据NASA的模拟分析表示,2030年之后,全球的粮食减产规模大概会少掉5%至30%,而身为加工食品主要原料的玉米也将因此会产量不足,地球月均温上升到无法逆转的地步,温室效应不是危言耸听。缺少蔬菜吗?也许在屋顶种菜是个不错的选择,但有几件事情要先厘清。
之前德国公司Infarm也推出了垂直农场(virtical farm)投入大量的科技与精密控制,但也发现了植物种植缺乏阳光照射,生成的植物风味大不相同,而栽种面积成本也比一般农地来的高昂些,虽然可以减少碳足迹(农作物运送成本),但在空间运营、气候管理等仍须投入非常多的资源以达到恒定 ,栽种面积可以提高,也减少了土地跟水资源的使用,但却无法完全取代传统栽种作物的风味与等待作物适应转变。
屋顶的承重,大约每平方米落在150至250公斤,若为老旧公寓大楼,楼顶板在没有设置化缘或顶楼对象的预期下,必定无法承载大量的农地土壤;因此,选用陶瓷的土粒降低耕地面积重量,是其中一个方法。而大多数进行屋顶种菜的人们,可能会以为小面积耕作对环境的影响不大,其实除了耕作知识,公共环境的使用与交涉也是重要的一环。
这会延伸出另外个问题──排水,通常降雨后的情况是,排水不良造成顶楼结构受损,住在顶楼层附近的住户长期受到影响。顶楼种菜若需要施肥,酸碱值不同的土壤排水顺流到顶楼楼板,也会让顶楼结构受到不可预期的侵蚀,因此不可不慎。盆栽或轻量化塑胶容器也许可以尝试施作,但还是要顾虑到整个楼房的物理承受程度。土壤的选择也非常重要,强烈建议不要到路边或山上公有地随意取用,一是产权,二是你并不晓得这边的土壤重金属含量、酸碱值,或是之前栽种过什么,在施肥跟调整土壤品质之前,也不可贸然使用。
另一则是公共产权的问题,根据公寓大厦管理条例,顶楼产权属管理委员会管理,分属于区分全所有人,也即全体住户,若私自做栽种,那也会有侵占的问题。所以也必须跟管理委员会协商,并在会议中提出,重点还是以不影响其他住户为主要考量。尤其都市内的邻舍关系若没打点好,出了什么状况都有可能被举报。顶楼种菜也许看似个环保且便利的方式,但若没有一定的农业知识跟栽种技术,这与建国花市购买现成的花卉盆栽不同;“环保”可不是一厢情愿每个人就会买单,而更该着重人与环境之间的关系。
笔者之前参与社区营造规划工作时,曾经请教过农村再生为主题的都会型农耕社区发展协会,协会理事长表示,许多屋顶种菜的方式过于仓促,对于土壤的培养与屋顶结构探勘不够严谨。屋顶种菜除了阳光空气水等重要元素以外,也有企业开发了都市农耕用的“LED植物箱”,除了当作家中粮食收成,也可当景观造景使用,或可称为“可食地景”。只要操作得宜,其实都可以在家自行种菜。搭配相关的科技设施,甚至可以达到鱼菜共生的小型园圃,让都市环境增添更多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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