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于防水防油的化学物质全氟烷基物质和多氟烷基物质(PFAS)广泛被应用在纺纺织品、食品接触材料、消防泡沫等，可以说是跟塑胶一样已无处不在，这种化学物质也不易被自然分解，被称为永久化学品且会污染环境。现在科学家从废水中发现，卫生纸也是一大贡献来源，可能会通过污水渗入土壤。
全氟烷基和多氟烷基物质(PFAS) 这种永久性化学物质于1940年代推出，家族非常庞大，以氟为基础的化合物有超过4,700种。由于它们在环境和人类身体中具有极强的持久性，被称为永久性化学品，会造成癌症、甲状腺疾病、免疫抑制、生育能力下降和低出生体重。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表示，98%的美国人体内置有微量的PFAS，代谢可能需要三天到九年的时间，且没有简单的方法来确定暴露水平。
避免接触PFAS的方式包括减少使用号称防污防油的产品，像是快餐容器、防油包装也要尽量减少接触。但有毒化学物质已经无孔不入，科学家发现，含有PFAS的物质最后会通过洗涤、丢弃而流入下水道，废水又进一步污染土壤，最近科学家发现最新的污染源是卫生纸。
佛罗里达大学环境工程研究团队想知道污染源到底有哪些，他们先确定使用这种化学品的制造领域，其中一种产品是纸。PFAS是木浆转化过程中的添加剂，这些化合物被用作润湿剂以提高制浆过程的效率，因此造纸厂是已知的环境污染源，确定这条途径后，研究团队开始关注卫生纸。
不仅标准厕纸可能含有PFAS，而且由再生纸制成的卷筒卫生纸也可能含有PFAS。研究团队收集在北美洲、南美洲和中美洲以及非洲和西欧销售的卫生纸，并评估来自佛罗里达州八个污水处理厂的污水污泥样本。随后从纸张颗粒和污泥固体中提取PFAS，并分析34种不同的化合物。
结果他们检测到的主要物质是diPAPs，这是一种可转化为其他种类的PFAS的前体化合物，例如可能致癌的PFOA。研究团队结合收集到的数据并计算人均厕纸使用量后，发现在美国和加拿大的污水中，卫生纸约占最常见类型diPAP的4%。在瑞典和法国比例分别攀升至35%和89%。研究人员认为，虽然北美人使用的卫生纸比许多其他国家的人多，但大多数PFAS是从化妆品、纺纺织品、食品包装或其他来源进入美国废水系统。
这项研究确定卫生纸是废水处理系统中PFAS污染的来源，由于废水和污泥会重新回到我们的土地上污染土壤与生态系统，因此控制废水中PFAS含量至关重要，而了解消费品的选择与丢弃方式有助于制定更有效的政策。该研究已刊登在《环境科学与技术快报》。
(首图来源：unsplash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