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立两头空?瑞士国防产业订单大流失

俄乌战争开打后,瑞士显得很尴尬,瑞士想高举中立,在欧美乌、中俄两阵营夹缝中间求生存,但是当“鸟兽大战”的蝙蝠总是要付出代价,国防产业首当其冲,瑞士国防工业先前销售欧洲各国的产品,现在很多欧洲国家想转送给乌克兰,瑞士却以永久中立国的理由,宣称转送武器就是让瑞士间接参战,所以不允许,结果造成订单大量流失。

俄乌战争让瑞士不晓得该站哪边好,瑞士金融界一向有很多俄国大亨客户,俄乌战争开打后,受欧盟要求要加入制裁,冻结其资金,瑞士也不敢得罪欧美,搞得半推半就。

瑞士于国防工业产品上也两面不是人,俄国明里暗里警告瑞士不要加入欧美送武器给乌克兰的行列,但欧洲国家则希望能转送自己当初出钱购买的武器,瑞士不敢得罪俄国,高举着永久中立的理由,声称武器流向交战国就是破坏了国家永久中立的神圣国策,借该再阻挡。

但欧美可不接受这种借口,过去许多瑞士制造的武器或零部件流向亚非战乱国家,最著名的包括出口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手榴弹,遭转送用于叙利亚内战,以及出口卡塔尔的弹药,遭转送用于利比亚内战;皮拉图斯飞机公司生产的PC-9单发动机螺旋桨教练机流落到乍得改装为五装飞机。有了这些不良前例,如今俄乌战争还拿出永久中立的理由不许转送,欧美认为显然只是借口托词。

更重要的是,买来的武器还不能随着自己的战略需求转送别人,哪买来何用?瑞士这种首鼠两端的态度,使得向瑞士采购变成是一种风险,买了还要受到限制,那干脆跟别家买比较划算。瑞士国防产业因而流失大量订单。

瑞士民意倾向不要纠结在中立表象

瑞士航天国安国防产业协会(SWISS ASD)表示,多家瑞士国防企业表示,许多海外订单如今要求要保证能分享或转送给盟国,瑞士企业却无法做此保证,因为瑞士禁止出口与转送武器给交战国,俄乌战争中三番两次不让欧洲国家转送瑞士制武器弹药给乌克兰,这使得瑞士国防企业直接损失订单。

瑞士2019年为全球第12大军武出口国,仅次于意大利、以色列、荷兰,全国有大约1千家国防制造商与供应商,其中许多是欧美国防大厂的子公司。瑞士国防产业每年产值高达25.7亿美元,创造1.4万个工作机会。然而中立两头空,瑞士国防订单正在显著流失,2021年因卡塔尔世界杯的维安需求,瑞士接下出口卡塔尔防空系统大单,但即使如此,2020年以来仍流失15%。

瑞士也想解决这样的困境,提出6种不同方案来回避中立与转送的问题,但是遇上选举年,解决方案要完成各党派共识,经过立法程序,恐怕要花上好一段时间,不过,瑞士的民意似乎较倾向不要纠结在中立表象上,民调显示50%人民同意他国转送瑞士制造武器给乌克兰,46%反对,瑞士人仍支持中立,58%相信国家是中立国,68%认为中立有未来。

但若再继续阻挡转送,瑞士的军工业可能会没有未来,航天国安国防产业协会表示,问题在于外国如何看待瑞士。若把瑞士看做是首鼠两端,只想当鸟兽大战中的蝙蝠,瑞士国防产业恐将流失大部分订单。只有客户将瑞士视为可靠合作伙伴时,才会向瑞士企业购买国防产品,模棱两可的态度,是不被接受的。

(首图为瑞士武装部队的新型侦察无人机于2022年6月15日完成首飞;来源:达志图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