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债破产,祖产被卖,却还能打造出全球最卖座超级英雄电影,这就是漫威影业(Marvel Studios)总裁费吉(Kevin Feige),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《复仇者联盟》。能把一手烂牌玩到赢者通吃,这是他发挥“次佳策略”结果。
《复仇者联盟4:终局之战》创台湾史上单日最高票房纪录,此片最大功臣,却是从未在电影露脸的费吉。他是史上全球票房第一的电影制作人,漫威在他旗下制作的电影总票房达185亿美元,这还不包括最近的《终局之战》。史上全球票房前十名电影,4部是漫威出品,这都是费吉功劳。
漫威今日辉煌,很难想象它原本差点垮台。费吉当年接手漫威时,公司负债超过10年,著名祖产《蜘蛛侠》、《X战警》也被卖掉。当时漫威旗下只剩《美国队长》、《雷神索尔》这些“二军”。但费吉硬是用这些版权向银行抵押借钱,拍出2008年的《钢铁侠》,开创至今11年的漫威电影王朝。
费吉的成功可归纳为以下几个因素。首先是破釜沉舟。费吉回忆当时拍《钢铁侠》,他们也不知如何成功,“但我们也不可能更惨了,孤注一掷反而让我们能凭主动行事”。
主角名气不用最大选便宜鲁蛇,预算花在剧情
在这种局面下,费吉大胆激活一些失败者,例如找来强法洛(Jon Favrau)导演《钢铁侠》,之前他执导的电影票房比成本还少100万美元。另外还找小劳勃‧道尼来试镜,他才刚走出吸毒风波,“当时没人要我,”道尼说他为了把握这个机会,“我花无数时间准备,设想(试镜时)每一种可能情况,那几页纸的对话我了若指掌。”后来该片大获成功,道尼成为钢铁侠不二人选,他说“如果你没有充分理由,想要改变,真的、真的很难”。
第二个原因是差异竞争。费吉当初制作《钢铁侠》时,市面已有《惊奇四超人》、《夜魔侠》等超级英雄,人们质疑漫威还有什么好拍的。费吉说:“我们必须向人们证明我们的角色是有趣的。”
当时包括《蝙蝠侠》等超级英雄电影,多找名导演或大明星。费吉不追随这种潮流,他激活小牌演员与导演,把省下的预算花在铺陈剧情与特效。
这种投资后来有了回应,一位漫画迷罗素说,当年他看完《钢铁侠》后满心激动:“这部电影如此精妙,令人兴奋又畅快淋漓。”“我对漫画的幻想,真的在银幕实现了!”罗素与他的兄弟,正是《终局之战》的导演。
人物刻画不用最深电影当剧集拍,拼出高产量
费吉第3个成功因素是多样路线。在漫威之前,超级英雄电影多专注在主角的人性刻画,好处是让观众了解超级英雄蜕变的心路历程,代价是这种心理题材无法大量生产。例如2005年的《蝙蝠侠:开战时刻》,尽管叫好又叫座,8年下来也只有3部曲。
费吉的超级英雄则是横向发展,不同主角的世界彼此交会,背景从二战(美国队长)、现代(钢铁侠)、神话(雷神索尔)、非洲(黑豹)到太空(星际异攻队),最后再用一部电影把这些角色集成在一起(复仇者联盟)。
此举好处是能大量生产:漫威11年来已推出超过20部超级英雄电影,代价是不同时空的主角合体规模太大,导致时间轴前后混乱:《蜘蛛侠:返校日》里的时空,就和《复仇者联盟》矛盾。
尽管有这些错误,影迷仍愿捧场,因为他们已创建起“漫威出品,必定好看”的印象。这就是费吉成功的第4个原因:创建品牌。
一般人看电影很少记得制作公司,费吉的超级英雄电影,不只让观众记住角色,同时也记住漫威。例如每集电影里都会客串的漫威祖师爷史丹李(Stan Lee),就是品牌象征。
这让观众看片之余也认得漫威招牌。因此像小劳勃‧道尼合约到期,以后不再演钢铁侠,但电影版权仍在漫威手上。未来重新开拍,不怕观众不上门,漫威还省下高片酬不用再付给已经走红的演员。
不求最好各条件次佳,反提升可看度
费吉成功反转漫威,靠的是他的“次佳”策略:各方面次佳优于单方面“最佳”。若当年漫威追随潮流,砸大钱在单一大牌导演及明星,投在剧情等要素的资源相对少,能否走到今天颇有疑问。因此资源分配不求单方面最佳,只求各方面次佳,反提升整体可看度。
但费吉更独特的地方在于:他本身是漫画迷,因此在预算限制下,他尽力满足影迷需求。这是为何漫威每次出新片,都能吸引观众追捧的原因。商业竞争唯真不破──你真心待客户,他们将以真心回应。这就是费吉成功反转漫威的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