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许多生活中总要来一杯咖啡的人而言,他们可能会笑说自己没有咖啡就活不下去,但对一名11岁的法国男孩来说,这绝对不是玩笑话。
处方笺:咖啡
在法国,有一对父母为了照顾患有罕见基因疾病异动症(dyskinesia)的儿子,为了抑止儿子的肌肉痉挛,每天都会依照处方笺,固定在早上跟傍晚泡一杯浓缩咖啡给他喝。
但几周后,咖啡却突然失去作用了。
买的咖啡不是咖啡
这导致男童经历了4天无法控制且痛苦的肌肉痉挛征状,一直到医生拜访后,父母才发现个中原因:他们买到无咖啡因版的咖啡胶囊了。
这对父母平常都会买咖啡胶囊泡咖啡,这次却不小心买到无咖啡因版。(Source:pixabay)
无心插柳的双盲实验
当然,发现原因后,这名男童就继续开始饮用有咖啡因的咖啡。巴黎皮提耶─萨培提黑医院(Pitie-Salpetriere)医生弗拉蒙德罗斯(Emmanuel Flamand-Roze)则是在6月11日,把这份发现刊在美国《内科医学年鉴》(Annals of Internal Medicine)。
整件事之所以引起弗拉蒙德罗斯的兴趣,无非是因为这家人无意中以“双盲安慰剂实验”的方式,证实了咖啡之于肌肉痉挛的效用。
罕见基因疾病会无预警发作
男童所患的是和基因ADCY5有关的异动症,属罕见基因疾病,会在无预警下出现肌肉癫痫,目前没有办法治愈。弗拉蒙德罗斯说:“(患者的)手、脚、脸会突然开始强烈移动,所以他不能骑脚踏车、甚至不能走路回家。因为癫痫随时都可能发生。”
想知道开的药物有没有用,实际进行对照实验是最快的结果。(Source:pixabay)
虽然知道但没实验过
弗拉蒙德罗斯指出,虽然医生一直知道高浓度咖啡有助于缓解患者的肌肉癫痫,把咖啡当处方笺也实行有些年头;然而,由于这是一种罕见基因疾病,所以他们一直没办法聚集足够病人来进行对照实验(理想上,是要让一组人服用“药物”、另一组人服用外观相似的“安慰剂”,好检验咖啡因的效果),且这类实验也涉及伦理疑虑。
一个令人惊奇的意外情况
因此弗拉蒙德罗斯指出,这对父母完全是在无意间执行了“双盲安慰剂实验”(double-blind placebo)──意即不论患者或执行实验的人,都不知道他们手上的药是真品,还是外观相似的安慰剂。
对无意中出现结果的实验,弗拉蒙德罗斯打趣地形容:“在医学史上众多令人惊奇的意外情况中,这绝对是其中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