颠覆娱乐产业的串流影音平台Netflix以其自由和责任的企业文化闻名。前首席人才官珮蒂.麦寇德(Patty McCord)曾说:
“找到对的人,给给任务和截止时间,成效自然会出来。”
这样的企业文化在实务上,一方面给给员工最大的弹性,像是无限制的假期和核销费用等;另一方面,人的价值以“绩效”为准。换句话说,如果没完成任务,公司请你走路时也毫不手软。
这种“被开除”的压力,对员工来说无疑是一种恐惧。 Netflix在辞退员工时,会寄一封邮件给与之合作的上百位同事,告知这名员工被辞退的原因,他哪里做错了。不过,适任与否由公司判断,但被辞退者却无法向百余名同事解释,最后形成“被请走”的恐惧。
当代的管理风气不用“恐惧”管理部属,理由不外乎破坏团队凝聚、降低员工生产力。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教授布莱克.阿什弗斯(Blake Ashforth)研究也证明,恐惧和威胁只会增加部属的压力与无助感,最后损及绩效。
虽然恐惧管理有诸多负面效果,华顿商学院教授西格尔.巴萨德(Sigal Barsade)解释,每种情绪都有它的功能,比如说,恐惧就存在“提醒”的作用,在事情出错、计划需要改善时,促使人快速行动。只不过,恐惧的副作用较大,像是降低创意、焦虑和职业倦怠,所以必须掌握好尺度。
Netflix告知被解雇的理由,初衷是为了让其他同事“学习”,不贰过。但这是理想的结果,也可能造成留下的员工私下讨论耳语,然后谣言满天飞,害怕下一个被开铡的人是自己,最后惶惶不安的氛围将污染整个企业。
那为什么Netflix没有变成一间“恐怖”公司?华顿商学院教授斯蒂芬妮.克里里(Stephanie Creary)解释,
想要让“恐惧”成为“提醒”,而非“污染”,关键在于组织要评估使用恐惧的成本和目的。
Netflix为了不停突破,文化必须与策略保持一致,这使得他们没有时间等员工改变,只能通过快速筛选,留下适任者帮助公司增长。但成本就是,有一些更优秀,却需要时间适应公司文化的人会被淘汰。巴萨德指出,Netflix员工也了解这份恐惧背后的目的,所以无法认同者,很快会自动请辞。而加入者则愿意承受恐惧,最后使Netflix在恐惧和创新间保持平衡。